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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次和秦瑾吵架,她摔门出走。
我气急攻心,突发心脏病离世。
她以散心为名,跟着白月光和孩子游山玩水。
而我们年幼的女儿独自在家,守了我的尸体七天七夜。
当她终于想起我们父女俩,却发现我人去尸冷。
女儿病弱缠身,面黄肌瘦,几近昏厥。
醒悟后的秦瑾,抱着女儿在我的墓前崩溃大哭。
女儿却奋力从她怀里挣脱出来,藏在我的墓碑后面。
她扑闪着双眼问:“你是谁啊,别来打扰我爸爸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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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秦瑾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争吵。
她把桌上的东西尽数摔在地上,冲着我怒吼:
“陈毅,你别疑神疑鬼的,我和成林之间清清白白。”
我默默地把从她衣柜里翻出来的新鞋收起来。
很难抢的限量款,可惜不是我的尺码。
我忍着心痛叹了口气:“当着孩子的面,你理智点行吗?”
秦瑾将我手里的鞋盒打翻在地。
力气之大,在我的手背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印。
“这种日子我过够了,以后想怎么样随你便。”
说完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摔门而出。
巨大的关门声震得人耳朵生疼。
我无力地蹲在地上,为秦瑾的冲动收拾残局。
5岁的女儿从卧室里跑出来。
她轻轻搂住我的脖子,抚摸我手背上的红印。
“爸爸,疼吗?”
看着她泪汪汪的双眼,我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。
“可可乖,爸爸不疼,爸爸只是......累了。”
我对秦瑾七年如一日的信任。
却被她和徐成林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底线。
事到如今,这段婚姻我是真的维系不动了。
女儿站起身来,用两只小手握住我的大手。
“可可扶爸爸去床上休息,幼儿园的老师说睡一觉就不累了。”
可可的乖顺让我心里郁闷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纾解。
我帮她盖好被子,躺在她身边。
轻轻拍着她的背,听她说在幼儿园里发生的趣事,给她讲睡前小故事。
对于可可,秦瑾向来不管不问,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比没妈的孩子还凄惨。
她心甘情愿和我结婚,却怨恨我让她怀上我的孩子。
我叹了口气,无力的情绪充斥着全身。
我们之间的婚姻,本来就是她和徐成林赌气的工具。
也怪我,当年不顾一切相信了她的鬼话。
夜深了,可可的呼吸声变得规律绵长。
床边的手机弹出一条信息,我随手点开。
是徐成林给我发了一张照片。
照片中,秦瑾穿着性感睡衣躺在酒店的白床单上。
没有任何配文,却是在明晃晃的宣誓主权。
我气血上涌,心脏一阵绞痛,跌跌撞撞去客厅找药。
平时谨慎存放的药瓶,如今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痛到弥留之际,我才恍然想起来。
是秦瑾。
她白天吵架的时候,把东西全部掀翻。
一个白色的药瓶弹出了窗外,里面放的是我的救命药。
刚结婚那会儿,为了给秦瑾衣食无忧的生活,我拼了命在外面打拼。
公司开起来了,家里有钱了,身体也垮了。
日夜劳累,加上不良的饮食习惯,我患上了心脏病。
余生里,不得不靠药物维持生命。
我的病,秦瑾是知道的,可她只会嫌恶的骂我是病秧子,叫嚣着要我去死。
阴差阳错下,她扔了我的药,现在或许是真的要死了。
心脏骤停来的那般突然,等我反应过来,已经变成了飘在空中的鬼魂。
我无助地看着熟睡的女儿,心中酸涩更甚。
我死了倒是解脱了,可她还那么小,以后要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