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坐在有些简陋的木板床上,抓着打满歪歪扭扭的补丁的破被子,怀疑人生。
我死了,又活了。
我麻木地看向站在床边的冷峻男人。
头顶一对尖耳朵,袒露的胸膛十分结实强壮,上面零星几条银色兽纹。
他说,他是我的丈夫。
门口一个小小身影时不时探头看一眼。
他说,那是我的儿子,亲生的——我亲自生的。
我觉得,倒不如当初死了算了。
我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,妥妥的直男,怎么能,和一个男人结婚且生孩子呢?
我不理解。
我看向自己的肚子,软乎乎的,因为坐着,所以显得没那么平坦,微微凸出。
那里,我曾辛辛苦苦练出了六块腹肌,每次打篮球,撩起球服擦汗都能引起一阵尖叫声的腹肌,在这里,竟然用来孕育孩子?
我生无可恋地倒在床上。
我接受不了。
「你身体未好,需克制。」
从刚才只说了一句「吃饭了」的兽人开口道。语气里有些不赞同。
什么意思?
我扭头看他。
兽人微微蹙着眉头,冷然的琥珀色眼睛盯着我……的胸口。
我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……噢,我没穿上衣……
怎么了吗?
兽人眉头更紧,伸手将被子拉高至我的脖子,将我盖得严严实实。
我:「……」
……我没穿上衣!
所以,他说的「需克制」是以为我在求欢?!
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