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从我家包子铺,吃出半截指头。
店里食客顿时乱成一团,警方很快赶到封锁了现场,并在我妈的案板上,找到了
半截还没来得及剁的大腿肉。
「肉是新鲜的,你们随便检查,我从不用隔夜肉,也不用机器绞。」
「不弹牙,没嚼劲。」
当警察从熬得乌黑浓香的卤水锅里,捞出一排连皮带肉的骨架时,她一点不怕。
反而慢声细气地揭开从不外传的秘方:
「看,肉还是得卤一卤才够香,一ロ下去会有爆汁感,我的卤水料....
警察受不了,厉声打断她:「周如云,说,为什么要杀人!」
「你女儿顾蕾呢,她已经十多天没去学校了,她高考在即,你对她做了什么!
「高考?女孩读书没用的。」妈妈发出轻蔑的一声笑,「她不需要这些了。」
无助的窒息感充斥心头,我妈总是轻视我,因为我的性别。
我的努力,从来得不到她的认可。
奇怪,人都死了,为什么我还会那么痛苦?
当警察一头雾水,随着我妈的视线打开了冰箱,瞬间所有人捂住鼻子,露出万分
惊恐的表情。
因为冰箱里,藏着我。
四分五裂的,我。
我是在回家半路遇害的。
混混们用泡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,拖进废弃工厂里,巨大的疼痛让我很
快醒了。
我的尖叫挣扎,换来男人们更疯狂的侮辱。
失去意识后,他们还在我身上不知疲倦地发泄,片刻,有人突然倒抽气:「哥,
这妞好像没气了!」
「不是吧,那么不经玩?装的吧,刚不还爽得乱叫吗。」
一试鼻息,是真没气了,其他人也开始慌了:「大哥,我们收钱办事,可不包杀
人啊!兄弟们才放出来,可不能二进宫。」
领头的壮汉用力拽起我的脖子,反复扇打,用力过猛下,我脖子咔嚓一声歪向了
一边。
彻底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