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陆知言在一起五年，他还是不愿意公开。
欢迎许茵归国的聚会上。
朋友开起了陆知言的玩笑：“嫂子，你出国五年，你的那根内衣肩带，言哥改成手环在手上戴了五年。”
伏在陆知言肩上的许茵笑着扫了我一眼：“这么想我？这么漂亮的女生待在你身边这么多年，你就没有偷偷动过心？”
陆知言亲昵拢住她的腰，包容又宠溺：“别闹，就是普通朋友。”
我怔愣一瞬，忽然觉得很没意思，“是，我们就是普通朋友。”
……
陆知言玩味的勾了勾唇，瞥了黎青菀一眼，似乎是在赞赏她的识趣。
包厢里无人注意这一眼，哄笑声依旧。
可黎青菀却只觉得压抑。
五年的付出好像突然没有了意义，她再找不到坚持下去的理由。
黎青菀拿上自己的包，站起身说：“我还有事，你们玩，我先走了。”
原本喧闹的包厢安静了一瞬，朋友们都有些面面相觑。
陆知言也沉下了脸，眼神凌厉。
黎青菀没有理会，自顾自的离开了包厢。
推开酒吧的门，暮色深重。
黎青菀紧了紧外套，走进了冷风里随手打了辆出租车。
车门关上，酒吧里无人追出来那刻，她无力地闭上了眼。
就这么结束吧，挺好的。
回到家，黎青菀换鞋时，一眼就看到了她给陆知言买的拖鞋。
买的时候精挑细选，选的意大利羊毛，特意从国外定制的最柔软鞋垫，然后四处请人做成拖鞋，就是为了让陆知言来的时候，每个细节都感到舒服。
这样，或许陆知言就会留在这里久一点。
但在一起五年。
陆知言每次都匆匆来，来了就抱着她往床上滚。
这鞋他一次都没穿过。
而这里，他一次没用过的还有很多：精心挑选的剃须刀、搭他西服的领带……
以后，他也没机会再用了。
黎青菀找了个纸箱，将鞋子扔了进去，随后又将陆知言的东西都收拾了进去。
东西不多，一个小小的纸箱就能装满.
就像他对她的感情。
黎青菀将箱子封上胶带，放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，才转身去了浴室。
从浴室出来，她又轻车熟路拿出抽屉里的氟西汀服下，才躺进了被子。
不一会儿，她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她断断续续梦见了很多以前的事。
高三那年，妈妈发现了她藏在床头的日记，发现了她对陆知言无法宣之于口的喜欢。
接着场景切换成了教室。
她的妈妈作为教导主任，抓住了早恋的陆知言和许茵。
陆知言和许茵硬生生被拆散，许茵转学离开。
而最后的画面，定格在少年陆知言看向她时，那充满憎恶的眼神……
半梦半醒间，黎青菀只觉得脖子一疼。
睁开眼，黎青菀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和怀抱。
陆知言来了，他从身后搂住她的腰，头埋在她的颈侧轻咬。
他了解她所有的敏感点。
带着薄茧的手四处作乱，薄唇轻轻吻着她的耳垂。
从前，黎青菀一定会用百分之两百的热情回应他。
可想起那句普通朋友，她只觉得乏力，按住了陆知言覆在她胸前的手。
“我不想。”
男人心情好，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轻笑：“怎么？今天看见许茵吃醋了？”
听到许茵，黎青菀的眼神清醒了几分，后缩远离陆知言。
“没有，我累了。”
这是第一次，黎青菀拒绝陆知言。
陆知言的耐心耗尽，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戾气。
“黎青菀，你别后悔。”
换做以前，看到陆知言生气，她早就已经顺着陆知言的意了，但现在她累了。
所以黎青菀没接话。
一时间，卧室里寂静又焦灼。
陆知言扫了她一眼，骤然起身拿上外套摔门而去。
听着那声巨响，黎青菀愣了瞬，而后疲惫起身走到门口，点亮电子锁。
她注视着电子锁的屏幕，上面有一个备注为爱人的指纹。
黎青菀指尖颤了颤，删掉了那个指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