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奶娃娃捡回家时,手里只有四两银子。
一两用来添置冬衣,一两用于日常采买。
剩下那二两,打算送弟弟徽儿去上私塾。
可郎中说,奶娃娃受了很重的伤,救她至少要花二两银子。
我想着,就算今年冬天过得紧巴点,不买保暖的衣服也行。
我就从枕头底下翻出银子,擦得亮堂堂的,然后交给了大夫。
大夫这才给小孩子把刀拔出来,还细心地把伤口给缝上了。
做完这些,他指着发热的孩子,叹了口气。
「生死有命,能做的都做了,接下来就看她的命数了。」
郎中走后,奶娃娃高热不退。我和徽儿守了一夜,她也没能睁眼。
徽儿把热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,翻出这几年积攒的铜钱。
「阿姐,她要是醒不来,我们就买个好棺把她葬了吧。」
就在我们都以为奶娃娃要死了的时候,她熬过来了。
只是孩子可怜,烧坏了脑子。
她清醒后的头一句话,便是指着我和徽儿,恼道:
「大胆刁民,竟敢害本公主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