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家开了一间美容工作室。
地处旧城区的破旧巷弄内，门口却常常停满豪车。
车门拉开，妆容精致，浑身名牌的美女款款落地。
她有些嫌恶地抖了抖高跟鞋沾上的泥。
转而又恢复满脸笑容，熟练推开嘎吱响的玻璃门：
「王姐，我来复诊。」
里面坐着我妈，这间工作室唯一的主刀医生。
虽然，她并不懂医。
我妈将门从内彻底锁上，拉女人走进内侧的单间。
随即伸手捏了捏女人那一对傲人的凶器。
「恢复得不错，这次来是想修哪里？」
女人抬手指鼻梁：
「这鼻子我找名医改了五六次，都不是很满意。」
她的手向下，食指戳向自己那里，弹力十足。
「你这边的假体跟真的感觉一模一样！而且没有任何排异反应，若然名不虚传。」
我妈应该是听多了此类夸赞，表情没有任何触动。
让她坐下，开始测量鼻子假体需要的尺寸，不一会开出账单：
「还是老规矩，一周后预约手术时间。」
女人利索地打开手提包，刷卡。
在临出门前，又走了回来：
「王姐，你这里能给男人做手术吗？我能给你介绍很多新客户！」
我妈有些不解：
「男人也需要做整形修复吗？」
女人意味深长地指向下方：
「那里啦~」
女人向我妈报出了一个相当于天价的手术费金额。
声称若能办成此事，对方愿意支付不低于这个金额的酬劳。
但是，其实我家诊所有个规矩，只接女客，不接男客。
从一年多前开业到现在都是如此。
况且，我爸妈一点都不缺钱。
可是女人提出的问题，让我妈陷入了思考。
她心动了。
那一天夜里爸妈爆发了剧烈的争吵。
我躲在楼梯口，让墙壁挡住身体，探着头，想要听清楚他们在吵什么。
「王兰茹，你是想赚钱想疯了是不是？你知不知道，那种东西，已经很难弄了！」
花瓶摔碎了一地，伴随着我妈的哭腔：
「我是想要赚钱吗？我们家已经赚了这么多钱了，可是……」
「你真的有些走火入魔了！」
「可是万一，试过真的可以呢？呜呜呜，我真的受够了这几十年你那……」
「别说了！」穿来我爸从床上暴起的声音，他窸窸窣窣地往身上套衣服，随即摔门而去，「我现在就去给你弄！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