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好姐妹淑妃宫里出来,我得知皇帝要对侯府动手,手心里直发汗。
魏王登基三载,终于坐稳了皇位要腾出手来,理一理当初给他使绊子的勋贵了。
侯府当年反对当今圣上登基,公爹甚至在朝堂上辱骂过皇帝,说他沐猴而冠,以庶子继承大统乱来祖宗家法。
当时圣上还是个不入流的郡王,自然无力反抗这些勋贵。
等到自己以武力登基反对的声音才小下去。
可侯府从此被圣上记上,老侯爷没过几天就传位给了现在的霍候我的夫君,躲在家里龟缩起来。
要不是我嫁入侯府,圣上看在我母家的份上,侯府早就被端了。
如今,圣上是忍不得了。
我急匆匆赶回侯府,想着此事一定要快,在圣上动手之前,去认罪陈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我下了马车,脸色还是止不住的苍白。
刚进了院子,就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“薛氏,看你干的丑事,我儿不嫌弃你不能生育,无法给侯府延续香火,你居然敢在家中与狗男人私会。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我那一脸和善的公婆变脸似的带着怒意的从房门里走出来。
脚边还捆着个光着上身的精壮男人。
眼神中的恶意都要溢满了院子。
我本就六神无主,面对突如齐来的质问,一时之间竟不知道作何反应。
直到公公的耳光打下来,猛的将我扇退好几步。
我才醒过神来。
“奸夫淫妇!有辱家门,我霍家怎娶了你这样的下贱货色。”
“当初就说不该让你嫁进来,商贾商贾,血脉低贱,我侯府高门显贵怎就碰上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荡妇。”
我脑子里嗡嗡做响,眼泪瞬间涌出。
从嫁进侯府那天开始我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,自问对侯府掏心掏肺,公爹怎么能这样血口喷人。
“公爹不问缘由便定了儿媳的罪,儿媳不服。”
看公爹被我气得脸色涨红我心下后悔,话是不是说重了。
自我嫁进来,他们对我处处照顾,婆婆甚至不叫我每日立规矩。
我没有给霍虞生下孩子他们也从未有过怨言。
他们如今不过是被人蒙蔽,我又怎能去顶撞公婆。
我刚要给公婆道歉,婆婆就斥责道:“反了天了,你敢忤逆,给我跪下。”
我被人押着跪在青石板上,“婆婆,我对侯爷绝无二心,侯府规矩森严,他能进来本就处处可疑,公婆怎不审就认定了是儿媳的错。”
侯府又不是外面的酒楼任由着人来去。
这么大个男人,要说没人帮忙,我都不信他能走进侯府的内宅。
余光中婆婆顿了顿,指着我骂,“审什么审,定然是你这个荡妇趁我儿不在家勾得野汉子,这家都是你管着的,弄进来个人不是便宜得很。”
那男人叫嚣着,“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,我本不同意,是他说侯爷整日不回家,她寂寞得很。”
“我有证据。”
婆婆连忙开口,“你有何凭证。”
“我知道她胸口有颗红志,如果不是特别亲近,我又怎知她身上有什么特征。”
我软到在红玉身上,“你胡说,给我堵住他的嘴。”
婆婆眼睛一瞪,“你姘头都说了,难道还有人冤枉你不成。”
公爹眉头一拧,对婆婆对视一眼,“好了,薛氏不知廉耻与男人苟合,证据确凿,来人把她关到柴房,等我儿回来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