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梁泊远和谭溪雪定下的婚期只剩一个月了。
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,问他还会不会取消婚约。
我们彼此心照不宣,我不问,他不提。
好像这样,那场婚礼就不会到来,我们就能像四年前一样,做回平凡普通的情侣。
可我知道,回不去了。
手机的振动声打破了弥漫在我们周身的低气压。
我随手翻看一眼,扣住手机摁灭。
梁泊远突然叫我:“姐姐。”
“嗯?”我疑惑转身,他很久不这么叫我了。
“你生日,我们去北欧小镇追极光好不好?”
这是我二十四岁生日许下的愿望。
那时候,我们的婚期在即。
生日那天,我和梁泊远难得没有出海打渔,一起窝在厨房烤蛋糕。
吹蜡烛时,他问我生日愿望是什么。
我抱着他的脖子吻上去,含糊不清地说:“和阿远一起去北欧小镇追极光。”
梁泊远那时候很纯情,脸蛋红扑扑的骂我:“笨姐姐,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于是我闭着眼重新许了一个:“希望和阿远去度蜜月时能看到极光。”
事实证明,愿望不仅说出来了不灵。
贪心不足的人强加的愿望更不灵。
“好啊。”被勾起的回忆总能惹人眼眶泛酸。
我背过身不看梁泊远,装作若无其事地应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