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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5-02-16 18:50:03

断奏十年

断奏十年

来源:网络作者:江树分类:现情主角:姜颂宁沈墨萧远

经典小说《断奏十年》是知名江树写的一本现代言情类小说,主角是“姜颂宁沈墨萧远”情节引人入胜,非常推荐。主要讲的是我是姜颂宁身边最舔的一条狗。十年时间,我将她从籍籍无名捧成家喻户晓的首席钢琴家。却在她功成名就时,选择转身离去。所有人都笑我傻。只有我知道,这份藏了十年的暗恋,是时候结束了。后来,全网都在疯传顶流钢琴家订婚宴现场视频——姜颂宁踩着百万高定婚纱的碎片,红着眼掘地三尺找我。

《断奏十年》章节试读:

我是姜颂宁身边最舔的一条狗。

十年时间,我将她从籍籍无名捧成家喻户晓的首席钢琴家。

却在她功成名就时,选择转身离去。

所有人都笑我傻。

只有我知道,这份藏了十年的暗恋,是时候结束了。

后来,全网都在疯传顶流钢琴家订婚宴现场视频——姜颂宁踩着百万高定婚纱的碎片,红着眼掘地三尺找我。

1.

提交解约申请时,姜颂宁修长的手指停在钢琴琴键上,她转过头来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一丝不解:

“为什么?”

我站在琴房的落地窗前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:

“姜小姐,我年纪不小了,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了。”

停顿片刻后,我补充道:

“前段时间,在老家亲戚介绍了个合适的相亲对象。”

为了能够顺利解约,我编造了一个不会伤害任何人的谎言。

姜颂宁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敲击,那是她焦躁时的习惯动作。琴房里回荡着零散的音符,像是在诉说着什么。

看着她略显烦躁的样子,我心里泛起一丝苦涩的欣慰。

良久,姜颂宁将手中的解约申请放在钢琴上:

“我可以给你休假,解约的事情希望你再考虑考虑。”

那一刻,我的内心动摇了。一个声音在不断诱惑我:

“留下来吧,留下来吧,这样就能一直陪在她身边。”

但理智告诉我:

“沈墨,她要和萧远订婚了,痴恋一个已婚女人是不该有的念头。”

我的手在空中迟疑了很久,最终还是没有去拿那份申请:

“经纪人的工作太忙了,结婚后我想要一个相对安稳的生活。”

“我会把手头的工作都交接好,抱歉,姜小姐。”

话已至此,姜颂宁不再多言,只是轻声说道:

“我明白了,祝你新婚幸福。”

离开琴房前,姜颂宁已经重新沉浸在她的钢琴世界里。

对她而言,我大概只是众多工作人员中最称职的那个罢了。

那天我坐在休息室里,望着墙上那幅她的演出照,第一次让自己放空思绪。

往日里我总是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,既要处理她的演出安排,又要照顾她的日常起居。

随时保持通讯畅通,一旦她有任何需求,我必须第一时间赶到现场,一个人承担着多人的工作量。

当然她也给了我丰厚的报酬,这些年让我在魔都买了房。

小张连喊了我好几声,我才回过神来。

“沈哥,姜小姐说让你先去会所布置今晚的派对。”

晚上的派对是为了庆祝刚从维也纳音乐学院归来的白瑶,到场的都是姜颂宁圈子里的人。

豪门圈的年轻一代,含着金汤匙出生,眼高于顶。

按理说他们那个圈子是排外的,但没办法,我实在太能干了。

一个既懂得照顾所有人的情绪,又能把活动安排得完美无缺的经纪人实在太少见了。

2.

赶到会所时,我立刻投入到布置工作中。

从红酒年份到餐具摆放,再到每位来宾的饮食禁忌,事无巨细地安排。

“把香槟换成气泡水,叶先生在戒酒。”

“调高空调温度,楚总怕冷。”

“记得准备陈年普洱,韩小姐最爱喝。”

夜幕降临时,宾客陆续抵达。

云瑶最先到场,看到我便打了声招呼:

“颂宁什么时候到?”

我看了眼腕表,谨慎回答:

“她还在维也纳音乐厅彩排,大约一小时后到。”

她瘫在真皮沙发上,眼底带着疲惫,面色略显苍白。

我让服务生将音乐声调小,又拿来一条羊绒毯:

“秋夜寒凉,您先休息会儿,其他人还要等一阵。”

她接过毯子,玩笑道:

“不如你别跟着颂宁了,给我当管家,薪水翻倍。”

在这个圈子里,趋炎附势的人太多,反而显得我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格外珍贵。

我笑着打趣:

“那就先谢谢白小姐了,万一哪天失业了好歹还有条后路。”

夜色渐深,灯火通明时,宾客陆续到齐。

姜颂宁一身黑色晚礼服,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,优雅中带着几分清冷。

我接过她的外套,心想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为她服务。

酒过三巡,我找准时机,向众人宣布了解约的决定。

端起酒杯,我真诚地说:

“感谢这些年大家的照顾,以后江湖再见。”

席间一时沉默,云晴举杯打破了寂静:

“说实话,一开始还以为你对颂宁有企图,现在看来是我们多虑了。”

众人都明白她话里的意思,毕竟姜颂宁之前的几任经纪人都因为表白被辞退。

后来她干脆只用女经纪人,没想到还是有男助理偷偷递情书,一时传为笑谈。

有人打趣道:

“没想到真有人能抵挡住颂宁的魅力。”

3.

姜颂宁优雅地抿了口红酒,轻笑道:

“无聊。”

饭后,几个人凑在一起喝酒消遣。

期间,云瑶随口问道:

“颂宁,听说萧总对你很有意思?”

我的手一顿,给姜颂宁倒酒的动作僵在半空。

过了片刻,她漫不经心地回答:

“家族联姻罢了,嫁谁不是嫁。”

在他们这个圈子,婚姻从来都是利益的纽带,感情反而是最无关紧要的。

看来她也默认了这样的安排,对家族的期望照单全收。

我见过萧远,商界新贵,年轻有为,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。

我多么希望姜颂宁能有个不一样的结局,可惜现实总是不尽如人意。

派对持续到深夜,宾客们的司机早已等候多时。

只有姜颂宁的司机临时有事耽搁了。

于是我们两个人站在会所门口,路灯将影子拉得很长。

这种独处的时刻最是危险,那些压抑的感情总想喷薄而出。

但姜颂宁只是安静地站着,酒意让她少了几分清冷。

没多久,司机赶到了。

姜颂宁转头看我:

“一起走吗?”

我摇头,露出礼貌的微笑:

“谢谢姜小姐,我未婚妻刚好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
她点点头,优雅地钻进了车里。

终于只剩我一个人,我扯下领带,靠在花坛边缘。

一时间竟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
秋雨不期而至,细密的雨丝打在西装上格外清冷。

我站在街边等车,这种高档社区很难打到车。

......

因为道路施工,司机不得不绕路。

姜颂宁没想到会再次看到沈墨,他站在雨中,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,显得有些落寞。

4.

她微微一怔,从未见过一向严谨的沈经纪人如此随意的模样。

在公司时,他总穿着熨帖的西装,领带永远一丝不苟地系在脖间。

她接触过太多刻意展示魅力的男人,他们松开领带,露出锁骨和腹肌,故作不经意地在她面前展现自己。

但沈经纪人与众不同。

他的专业能力和恰到好处的分寸感,让她决定将他留在身边。

车子即将驶过时,前排的司机开口:

“需要载沈经纪人一程吗?”

姜颂宁目光平静,淡淡回应:

“算了。”

她对他那位姗姗来迟的未婚妻印象不佳,虽然沈经纪人向来精明,但在感情上似乎判断力欠佳。

但这毕竟是他的私事,她不便过多干涉。

远处似乎掠过姜颂宁的座驾,转瞬即逝,或许只是我的错觉。

这样的高档住宅区,像我这样步行的人确实少见,雨水打湿了我的衣衫。

双腿已经麻木,终于等到了一辆出租车。

回到家已是深夜,公寓里寂静得令人窒息。

我总是对人说,我拥有美满的家庭,深爱的未婚妻,还有许多知心好友。

旁人都说我的人生多么完美,令人向往。

可实际上,我一无所有,没有亲人,没有爱人,也没有朋友。

初中那年,我爸确诊肺癌晚期。

手术后不久,病情就复发了。

某个再普通不过的早晨,我妈像往常一样出门,从此再无音讯。

她带走了所有积蓄,只留下病重的父亲和年幼的我。

得知这个打击后,我爸出奇地平静,默默接受治疗,住院期间偶尔状态好转还会给我做饭。

那天放学回家,餐桌上摆满了菜肴,我爸坐在对面,脸上挂着温柔的笑。

不知为何,一种不安涌上心头,菜品散发着异样的气味。

我注意到厨房里那瓶新买的农药,那一刻我才知道,即使病重的人也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让我动弹不得。

5.

趁他剧烈咳嗽时,我挣脱了他的钳制,慌不择路地逃到了天台。

我爸泪流满面地向我伸出双臂,声音哽咽:

“孩子,这世界太残酷,爸爸舍不得你独自面对。”

“跟我一起走吧,来世我们还做父子。”

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,疲惫不堪,多么想再次闻到爸爸身上熟悉的烟草香。

或许就这样结束也好,反正活着也看不到希望。

寒风呼啸的天台上,我爸的怀抱是唯一的温暖,他紧握着我的手,缓缓靠近边缘。

就在即将坠落的刹那,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牢牢抓住了我。

她死死拉着我,任凭我如何挣扎都不肯松手。

在狂风中摇摆时,我只记得那双闪烁着坚定光芒的眼睛。

我活了下来,但我爸永远离开了。

那个救我的人是姜颂宁,她不仅给了我生命,还赋予了我继续活下去的意义——

报答她的恩情。

我内疚地觉得辜负了父亲,那时的我就像溺水之人,拼命想抓住救命稻草。

而姜颂宁就是我的希望之光。

救援人员赶到时,我紧紧攥住她的手,仰望着问:

“我该如何感谢你?”

14岁的姜颂宁低头看我,认真地说:

“以后来找我就好。”

从那个失去父亲的夜晚起,我的生命仿佛停滞不前,唯有姜颂宁是我前进的动力。

今晚依旧被噩梦惊醒,梦中全是往事重现。

梦里父亲质问我为何抛下他,母亲离别时冷漠的眼神依然刺痛着我。

浑身大汗地惊醒,嗓子已经沙哑得发不出声音。

体温计显示38度8。

往常我可能随便吃片退烧药就继续工作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
但这次我决定请假休息,好好思考下人生的方向。

......

姜颂宁来到琴房,发现沈墨请病假了。

她蹙眉思索,对他那位未婚妻的印象更差了。

助理小叶暂代沈墨的职务,为她端来一杯玫瑰花茶。

姜颂宁优雅地品了一口,面色如常。

茶比平时浓度低,她没有提出异议,只是放下杯子不再饮用。

上午排练时出现失误,幸好她对这首曲目了如指掌,才避免了更大的问题。

琴房温度略高,加湿器持续运转,喉咙泛起干涩。

这一天下来,虽然说不出具体哪里出了差错,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。

姜颂宁第一次认真想起沈墨,平日里她很少会注意到他,因为他总是那样低调。

他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得恰到好处,就像春雨滋润万物那般悄无声息。

6.

仿佛她从未来过,却又让一切恰到好处。

她轻蹙眉心,今日已是第二回了。

都怪沈墨那个不争气的未婚妻,硬是把她最得力的经纪人给抢走了。

......

辗转反侧一整天,我始终理不清前路该往何方。

如同迷途的蝴蝶,在暗夜中寻不见归途。

次日清晨,我还是按部就班地前往琴房。

推开门时,小叶战战兢兢地凑过来,压低声音说:

“姜小姐今早的心情不太妙,连最爱的玫瑰花茶都没动一下。”

昨日那杯花茶还放在窗台上,我轻轻闻了闻,对小叶说:

“要用六朵新鲜玫瑰,水温八十度,泡三分钟,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。”

我细心地演示了一遍泡茶的每个步骤,小叶在一旁仔细观察。

花香弥漫时,姜颂宁推门而入。

恍惚间,我似乎捕捉到她望向我时眼底闪过的柔情,以及唇角若有若无的委屈。

工作交接远比预想的复杂,我手头的事务繁多,一时半会儿难以完全移交。

更何况姜颂宁向来要求严苛,生活起居的点点滴滴都需要格外用心。

我干脆找来一本笔记本,从琴房的温度调节到演出服装的搭配,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。

这一耽搁,原本预计一个月内完成的交接不得不推迟,结果就撞上了我最想回避的场合。

陪同萧远去老宅。我对姜颂宁怀着不该有的心思,即便什么都没做,面对未来的新郎依然难掩愧疚。

萧远一身手工定制西装,腕间的百达翡丽低调奢华,发型一丝不苟,举手投足间尽显成功人士的气度。

我挂上职业微笑迎上前:

“萧总,姜小姐安排我来接您。”

一路上,萧远不断询问关于姜颂宁的事情,毕竟与素未谋面的人订婚,难免忐忑。

察觉到他的不安,我温和地安慰道:

“姜小姐待人极好,萧总不必担心,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商量。”

他闻言,投来感激的目光。

一路闲聊着到了老宅,本想送完人就离开。

姜老夫人却叫住了我。她是音乐界赫赫有名的铁腕人物,虽已古稀之年,仍精神矍铄,目光如炬。

“小沈,颂宁人呢?”

姜颂宁竟然没来?

我面不改色,谨慎作答:

7.

“排练临时有些变动,姜小姐可能要迟一会儿。”

姜老夫人冷哼一声,吩咐我务必把人带来。

我亲眼见过姜老夫人如何惩罚姜颂宁,连续六小时的练琴直至手指流血,至今她指尖还留着伤痕。

离开后我立刻拨打姜颂宁的电话,感谢上天,第三次终于接通了。

我焦急地询问她的位置,她却沉默良久,只轻唤我的名字:

“沈墨。”

声音有些含糊,似是醉了,背景里传来悠扬的钢琴声。

我瞬间明白她在哪里,火速赶到时——

只见姜颂宁斜倚在酒吧的三角钢琴旁,面前摆着数杯威士忌,乌黑的长发在暗光中散落。

听见脚步声,她微微抬眸,眼神朦胧却依旧清冷,醉意朦胧中还保持着几分清醒。

“来了?稍等片刻,我马上结束。”

她轻拍琴凳,示意我坐下:

“陪我说说话。”

姜家的音乐厅矗立在繁华地段,夜色中灯火璀璨,古典优雅的欧式建筑透着高贵气息。

姜颂宁忽然开口:

“觉得美吗?”

我的视线还停留在她完美的侧脸轮廓上,下意识脱口而出:

“美。”

顿时羞红了脸,幸好她没注意到,自顾自地说:

“表面的华丽不过是牢笼的装饰,再辉煌的舞台也困不住真正的灵魂。”

她带着笑意说这话,语气却格外认真。

据说姜家的音乐产业并非全然光明,暗地里有些见不得人的交易,近年才开始转型。

这十年来,我亲眼目睹她一步步登上国际钢琴界的巅峰。

其间经历过多少挫折与压抑,外人永远无从得知。

忍不住问道:

“你过得开心吗?”

“开心”二字在她唇边打了个转,她轻笑一声,却没有正面回答。

反而看着我说:

“你那位未婚妻配不上你。”

我愣住了,她随即低头:

“抱歉,我失言了。”

喝完最后一口酒,姜颂宁站起身,瞬间又恢复成那个高贵优雅的钢琴家。

回程路上,我一直在琢磨她那句话的含义。

思索许久也想不通,就像我始终不明白为何多年前她会独自出现在那座破旧公寓的天台。

不过这些都与我无关了,我即将离开这里。

从此后,山水相隔,再难相见。

8.

离职那天下着雨,北方的雨总是这样大而急,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,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。

我坐在琴房里,默默收拾着经纪人办公室的物品。

在这个位置度过了近十个春秋,从一个懵懂青年蜕变成独当一面的经纪人。

我知道每天下午三点,阳光会透过落地窗洒在那架施坦威钢琴上。

我还知道只要站在琴房的角落,就能听到姜颂宁练琴时的呼吸声。

这些零碎的片段曾是我生命中最珍贵的慰藉,而现在,是时候放手了。

恩情已还,十年光阴,往后的日子就交给萧远去守护了。

小叶红着眼睛看着我,我揉了揉他的头发,笑着说:

“别这样,我们总会再相遇的。”

心底却明白,这一别恐怕就是永别。

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苦涩的回忆,我需要寻找新的起点。

离开时,内心还存着一丝期待,却终究没能在最后时刻见她一面。

离职后,我把自己关在出租屋里睡了个昏天黑地,仿佛要把这些年欠下的觉一次性补回来。

我还买了酒,把音响开到最大声。

音响里放着姜颂宁的钢琴曲,我大笑,笑得像个疯子。

笑完后,又呆呆地坐在地上,望着满屋子的琴谱发呆。

小时候我最大的愿望是活下去,只要我好好活着,爸爸就不会跳楼。

后来爸爸走了,我的愿望是努力工作,让妈妈不再自暴自弃。

再后来妈妈也离开了,我把全部心血都投入到工作中,只愿能为姜颂宁的音乐事业尽一份力。

此刻的我却迷失了方向,不知该往何处去。

正当我神游天外时,门铃声突然响起,透过猫眼一看,竟是姜颂宁站在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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