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了张嘴,顾宴辰仍有话想说,然而,他的手机响了。
来电铃声是专属陈倩的告白气球。
男人眉头一松,嘴角染笑走进卧房。
隔着半掩的门,声音低沉的开始哄陈倩睡觉。
无视发痛的胃,我从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。
工工整整,签下姓名。
半夜四点,疲惫不堪的我,被顾宴辰推醒。
“沈清,立刻煮一壶姜汁益母茶。”
听到这话,我便知陈倩的生理期来了。
十分钟后,我把装有茶汤的保温桶递给男人,神色淡谈道:
“我已经把益母茶的配方写了下来,以后我不在了,你可以请保姆煮给她喝。”
顾宴辰走到一半,皱眉回头:
“什么意思?你要去哪里?”
沉默片刻,我抿了抿唇:
“我母亲的忌日快到了,我想回趟老家。”
即便我这么说,顾宴辰依然眉头紧皱。
我嫁给他后,从未回过故乡。
何况,我母亲并不葬在那里。
男人本想追问下去,可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是陈倩发来的撒娇语音:
【阿辰哥哥,倩倩肚肚痛痛,哭哭。】
男人眼露心疼,快步走出家门。
离开前,他将花园里,我培育多年的冰蓝玫瑰摘光殆尽。天蒙蒙亮时,陈倩@我看她的新动态:
【他说,这束玫瑰的花语是永不凋零的爱】
配图有两张。
一张是一大束冰蓝玫瑰。
另一张是女人赤脚踩在男人带着婚戒的右手上,享受男人替她涂抹红色指甲油的贴心服务。
见此,我摘下带了五年的婚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