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话锋一转,“不过那场车祸的受害者家属一直没罢休,目前警方正在重新调查这个案子。”
林凡抽了一口烟,面色凝重,“我会告诉思思,让她近期不要回国。”
“晚了!人已经回来了。她嫁的那个老白男家暴她,她气得离婚回国,无家可归正住宾馆呢!”
“什么?”
林凡腾地站了起来,“我明早就去接她回来。”
朋友好心提醒:“这不太好吧?你不怕你老婆吃醋?”
林凡语气很冷:“怕什么?她俩是闺蜜,况且我和她之间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
朋友嗤了一声,反问:“那你还把你老婆的助孕药换成绝育药?”
在他们发现我之前,我匆匆赶回卧室。
倒在床上,泪水决堤,浑身止不住地颤抖。
不敢相信这是我的爱人和我最好的朋友。
我一直以为他们是让我离开深渊的光。
却怎么也没想到,他们才是我苦难的根源。
这几年,因为孩子的事,我处处受他家冷眼,自己也常常自责。
排卵针扎得我腰上到处都是针孔。
分明一切都是他的手笔,可他就这么看着我伤心。
强烈的恨意席卷全身。
妈妈跳楼的前三天,她跟我说过,看到了一起车祸。
第二天有人就打电话要给她封口费,她没要。
后来,催债的就上门了。
妈妈死得很突然,跳楼前,深深看了我一眼,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。
原来她是被逼死的。
这一切,恐怕都是为了让白思思放心。
“晚晚,你怎么哭了?”
身后突然传来林凡的声音。
我擦了擦眼泪,装作刚睡醒的样子说:“没事,刚做了个噩梦。”
他笑着刮了一下我的鼻尖,安慰道:“别怕,有我在。”
“今天的补汤你还没喝吧,我给你拿来了,趁热喝。”
闻着那碗刺鼻的汤药,我的心直直地往下坠。
我很想知道,他看着我喝掉这碗有害的东西,心里有没有一点愧疚?
我皱起眉头推拒,“不想喝了,这么久还是没怀上,算了吧。”
“晚晚,别任性。”
他语气温柔,眼里却有不容反抗的威严。
我在心里苦笑,接过碗,仰头喝了下去。
深夜,林凡像往常一样,抱着我熟睡。
而我因为药的副作用,胃里翻腾得难受。
我缓慢挪动,蹑手蹑脚地下床,来到家里的一间房门口。
这是林凡的禁地,不允许任何人进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