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比嫁人的第二天就死了丈夫还要荒唐呢?
有,那就是婆婆逼自己跟亡夫的亲大哥生孩子记在亡夫名下。
……
苏媱站在卧室门口,眼睁睁的看着家庭医生给贺知述盖上白布。
贺知述,她的新婚丈夫,十个小时之前还和自己在婚礼上喝交杯酒。
苏媱看着那具尸体,心里无波无澜。
毕竟她和贺知述萍水相逢,认识才三天,两人的对话不超过十句。
“苏媱,跟我来书房一趟。”
贺母的声音在苏媱耳畔响起,看着贺母面无表情的脸,苏媱垂眸。
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,能嫁进贺家这样的豪门,是因为贺母找大师算过,自己是‘天象命格’,只要自己嫁入贺家,贺家的未来一定会一帆风顺。
可如今……
苏媱跟着绍母来到书房,贺母坐在书桌后,迟迟没有开口。
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
许久,苏媱才听见她说:“知述的死我不会怪在你身上。”
苏媱刚抬头,就对上贺母冷静的双眸。
“但是知述必须有个孩子。”
苏媱眼皮一跳:“您的意思是,他生前捐过精?”
贺母皱了下眉:“捐什么精?我贺家血脉怎么能这么随意?”
“我的意思是你和瑾述生个孩子,记在知述名下。”
苏媱瞳孔骤缩,贺瑾述……贺知述的亲哥哥!
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、手段狠辣,据说在帝都能一手遮天的男人!
苏媱惊的声音都变了调:“不可以,这是乱伦!”
贺母眼神一凛:“你能进贺家的门都是因为你的特殊命格,否则你凭什么?”
“好了,这件事我已经做了决定,你不要再多说了。”
对上贺母的冷眼,苏媱指甲渐渐掐进掌心。
刚要开口,书房的门被推开。
一个极具压迫感的欣长身影出现在门口:“妈,找我什么事?”
苏媱虽然只在婚礼上见过贺瑾述一次,但这个声音,她不会认错!
她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和贺瑾述拉开距离。
贺瑾述淡淡扫了她一眼,径直掠过她,只留下一股淡淡的檀木香萦绕苏媱鼻尖。
贺母看到贺瑾述的那一刻,脸上的表情稍微松缓了些。
她朝苏媱摆了摆手:“你先出去,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。”
苏媱走出书房,浑浑噩噩回了卧室。
不一会,房门被敲响:“二少奶奶,医生来给您做检查了。”
苏媱下意识扭头:“什么检查?”
话刚落音,就看见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上前,将她手腕用束缚带扣在床头。
苏媱惊的浑身发冷,厉声道:“你们干什么!”
一个年长女佣站在床边笑道:“二少奶奶,例行检查而已,您配合就好了。”
苏媱看着医生带着手套,手上的鸭嘴钳泛着冰冷的寒光。
“您放轻松些,你也能少受点罪。”
苏媱咬着牙,只觉得无尽的屈辱死死包裹住自己。
她冷冷道:“既然是检查,留下医生就好,其余无关人等都出去。”
年长女佣沉默两秒,应了一声就带着人出去了。
隐约的,苏媱听见门外毫不顾忌的对话。
“摆什么架子,还不是为了贺家的钱才嫁进来的?”
“就是,老夫人给了她们家300万彩礼,她那爸妈眼睛都快瞪出来了,毫不犹豫就卖了。”
鸭嘴钳进入身体的冰冷,和佣人的羞辱,让苏媱眼眶发热。
她咬着唇,无力的闭上了眼。
等那些冰冷仪器离开她身体时,手上的束缚带也被解开。
这时,房门突然被推开,苏媱下意识拉起被子裹住自己。
贺瑾述站在门口,眼神漠然的扫了眼苏媱,仿佛在看一具尸体。
他语气淡漠:“检查好了吗?”
医生毕恭毕敬的递过一张表:“贺总,苏小姐的排卵期就在这周六。”
看着贺瑾述俊美凉薄的样子,苏媱喉咙发干,试探开口。
“贺总,我是您的弟媳,这件事实在是荒唐,我知道您不会答应……”
贺瑾述薄唇扯了下:“不,我答应了。”
苏媱脑子瞬间一片空白。
“你拿钱办事,陪我睡还是陪我弟睡,都没有区别。”
“能让贺知述死后还有个孩子,也算行善积德。”
贺瑾述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拳砸在苏媱的心上。
他将手中的体检表放在床头,神色淡漠不似真人。
“医生说你最易受孕的时间是三天后,到时候你自己洗干净了来找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