闺蜜吹了声口哨:
“沈姐牛逼,这么能忍,圈子里最长的也就演到孕中期,不过这样连月嫂都省了。”
她嗤笑一声:
“万无一失,我不舍得乐砚受这个罪。”
我站在门外,手里还攥着产检报告。
想起这八个月来,我每天凌晨四点起床给她熬燕窝,为了给她买最新鲜的草莓跑遍全城,甚至在她半夜腿抽筋时跪在地上给她按摩到天亮。
原来这一切,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场戏。
我没有冲进去质问,只是默默转身,着手准备出国留学的材料。
我站在书房外,手里还攥着医院刚寄来的B超单。
孩子的轮廓清晰可见,小小的手,小小的脚,像一颗刚发芽的种子。
“乐乐”——这是沈清澜给孩子取的小名,她说希望孩子可以在爱里快乐成长。
此刻这个承载了祝福的名字,是那么刺眼。
我死死抠着那张纸,指甲划破了上面手写的“乐乐”两个字。
多可笑啊,她给我们的孩子取名时,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。
喉咙突然涌上一股腥甜,我本能地冲进隔壁的厕所。
站在洗手池前,我弯下腰,一口血吐了出来,染红了白色的陶瓷。
我瞥见一旁早已被揉成一团的B超单,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。
孩子的轮廓依旧清晰,可我却觉得,那小小的手,小小的脚,像一把刀,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
原来我在沈清澜眼里,只是一个用来照顾她孕期的全职保姆。
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沈清澜的手掌贴上我的后背:
“食道炎又犯了?”
她声音发紧,温热的掌心轻拍我的背:
“我让张姨煮了山药羹,等会……”
我猛地避开她的触碰。
这个动作太突兀,她的手掌僵在半空。
“很难受吗?”
她蹲下来撩开我汗湿的额发,指尖碰到我耳垂的瞬间,我浑身发颤。
以前觉得她手心的温度令人安心,现在只觉得像毒蛇的信子。
“别碰我。”
我哑着嗓子推开她。
她怔了怔,随即露出无奈的笑:
“好,我去给你倒杯温水。”
我没应,只是死死盯着她锁骨上的英文刺青“Only L Y.”。
是她确定怀孕那天纹的。